有五车半是她的行礼!她当薄姑是什么!”
淑姜苦笑道,“她是薄姑邑宗,又是朝歌亲封的薄姑氏,本该入主薄姑社庙。”
“邑主,她是帮费来监视你的!”
“我知道,你也别把她想得太坏,她只是不了解我……”
不知怎地,淑姜心中隐隐对父亲吕尚有些期盼,父亲既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爱戴,或许薄姑盈在他教导下未必有那么糟糕。
虢小小自不知这一茬,急道,“邑主,这种自以为是的才更糟,我知道佳邑宗平日管得严,可她就是鬼迷心窍向着费来,真是,佳邑宗怎么也不拦着她……”
“小小,稍安勿躁,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淑姜沉得住气,虢小小可沉不住气,每日里就潜入社庙盯梢,薄姑盈还没怎么探听淑姜的动静,虢小小已将薄姑盈那边摸了个透。
“邑主,我看这薄姑盈不来薄姑城是有原因的,社庙上下都不服她,我看她也是够呛。”
“邑主,我真怀疑薄姑盈到底有没有练出灵脉,她催行气铭时,那铃声轻地跟蚊子叫似的。”
“邑主,太好笑了,这位盈邑宗大半夜居然偷偷躲在屋里哭鼻子,还叫着她的来哥哥,真是,这样的人怎么做邑宗?”
“……”
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凄惨……
淑姜不知薄姑盈为何硬着头皮来薄姑城,但听虢小小的回报,心下到是起了几分同情。
见淑姜心软,虢小小连忙道,“邑主,你可千万不能心软,我算琢磨过来了,真正监视邑主的不是薄姑盈,一定另有其人,这些人就等着邑主忍不住出手,然后抓着邑主的把柄去朝歌告状,说邑主干涉巫事。”
虢小小这话到是没错,虽说青姚应允自己在关键时刻插手巫方之事,但也必须是说得过去的“关键时刻”,日常事务,她没有插手的余地。
沉吟片刻,淑姜道,“小小,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放任不管出了事岂非更麻烦,左右都是我们的不对。”
“邑主有何对策?”
“阿菘向来谨慎少语,我想派阿菘去照顾薄姑盈,你觉得呢?”
“可以是可以,阿菘身手也不错,所以我才特意调她过来,现在要给那人……我还真舍不得。”
“小小,就当是帮我们自己。”
“邑主放心,小小也就发发牢骚,该怎么做,我有分寸的。”
这样的安排,淑姜以为妥当,没曾想不过两日薄姑盈便气冲冲打上门来,“淑姜你什么意思!”
“盈邑宗,请你放尊重些。”虢小小反手握向身后的刀柄冷冷道。
薄姑盈素来胆小,此刻却没吓到,反是被激得大声嚷嚷,“原来邑主想我死!好啊,那就拿下我的人头,送到曹国去!”
淑姜太阳穴突突直跳,赶忙将虢小小支了出去,关上门温言劝道,“盈邑宗,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没法好好说!淑姜,你说清楚,你把阿菘放到我身边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这个薄姑邑宗让给你做才开心?”
淑姜这才发觉,薄姑盈身边没有跟着阿菘,于是问道,“阿菘呢?她怎么了?”
提起阿菘,薄姑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血涌上头,“少假惺惺了,在水云院里你就一副清高样,结果呢,不声不响就勾上姬发,还在涂山神女和大王面前露了脸,明明是屠夫的女儿,借着这样的手段爬了上来,现在又要用这些手段来害我!”
“你……”淑姜心收紧,看来薄姑盈并不知她口中的屠夫,正是她所敬重的望父。
“怎么,没话说了?承认了?”
“没头没尾的,盈邑宗要我承认什么?”淑姜顺了口气,开始反击,“我听闻盈邑宗在社庙行事不顺,所以才安排阿菘过去,希望盈邑宗有什么难处,好向我递话,如今盈邑宗这番指责,又从何而来?”
“好啊,你真会狡辩,哼,阿娘还让我学学你,你这样的我可学不会。”
“盈邑宗,若再胡搅蛮缠,不分青红皂白,我便只能将邑宗请出去了。”
淑姜说罢逼前一步,为她气势所摄,薄姑盈不觉缩了下,紧张地眨了眨眼,“你……你少装了,你自己的侍女你不了解吗?她到社庙第一天,我就请她回去,结果她死皮赖脸留在社庙……,苏大巫有什么事都只问她,现在……现在到底谁是邑宗!”
“盈邑宗既然这么说,我到想问问,这么些年来,盈邑宗为何不待在薄姑城,为何总待在曹国?盈邑宗心中既无社庙,社庙上下又如何服盈邑宗?”
“我……我……”被戳到了痛处,薄姑盈立时哑口无言。
见她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淑姜也不想逼得太紧,口气温和了几分,“眼下盈邑宗既然重掌社庙,便该有个邑宗的样子,我是听到盈邑宗在社庙内的处境,才派阿菘护着你,我也知道盈邑宗对我有成见,不愿同我多说,我想着有阿菘在,至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