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处调消息,查薛白近来在做什么。”
此时,更让他为难的却是手里这份卷宗。
借着这个机会,裴宽还试探了一下王鉷对覆试名单的态度,发现若要办成薛白的要求让三人都及
薛白默然,再看眼前的女子,他却有些惊讶。
李林甫沉思至此,眼中忽然精光大绽,喝道:“召王鉷、罗希奭到偃月堂,快!”
于是裴宽心里又有侥幸,考虑是否薛白是诈他的。
这一声叱喝声色俱厉,但皎奴吓得住旁人,却吓不住薛白。
李林甫坐在那,用他粗硬的胡子刮着手背,喃喃道:“庆叙别院,裴宽,杨銛,榷盐法……果然早有布局……”
愈是面对这样纯静的眼神,薛白反而不太会说话。
李林甫瞥了眼王鉷提前拟定的春闱覆试名次,批了个“可”字。
裴谞皱眉思索,喃喃道:“不对,哥奴为何这么快就找裴敦复?”
而就在裴宽桌案的另一边摆着一个匣子,匣子里装满了五百两黄金,乃是裴宽的族人裴敦复趁他不注意放在这的。
“会不会是……庆叙别业人多嘴杂,哥奴知道薛白与阿爷接触了,他急了?”
裴敦复却不在宅中,其妻子倒是认识裴宽这位族兄,据实相告丈夫出门时的详情。
她话音未了,薛白已径直用一句话压过她的气势。
正要处理别的公务,他闭眼时却又想到了不久前做得那个梦。
“你们下去吃吧,毽子也带去玩。”李腾空已拿起了一张文帖看起来,“我要给颜家妹妹看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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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
“我有抱怨哥奴的书信予他。”
“嘭。”
“退下。”
卷轴上,杨慎矜的名字被用丹笔、墨笔各划了一条,李适之的名字只用墨笔划了一条,下面写的正是“裴宽”。
重要的不是盐税上那一点钱财,而是能使社稷时局稳定下来。
“故而说,薛郎君不必有负担才是,你与李十郎为友,是助她修行。”
李腾空从丹炉房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才出门,却见一个少女环抱双臂,踩着八字步站在门外,一脸的煞气。
“相府十郎是我朋友,想必到时他在其中必会为难。”薛白道:“我要做之事,却不会因他而停下,对此,我很遗憾。”
“也许,李十郎与你交友,并非想要你如何。她是想忘掉自己是谁、再找到自己是谁。福已享、孽已造、债当偿,她情愿一生积善修行。可人偶尔总该要有自己,自己的喜,自己的欢,哪怕片刻,如此才不辜负天地生养,所谓‘道法自然’不是吗?”
“她难免会因此而心生芥蒂,那自是不宜再与我来往,她当做自己想做的事,求内心平静。”
李腾空说到此处,抬眸,直视着薛白的眼。
裴宽早有不好的预感,听得这话心里一惊,手中那沉重的木匣掉落在地。
过了一会,关于薛白行踪的情报送到了。
至于那狗男人,则还是一副表面彬彬有礼、实则就没打算娶十七娘的态度……看得皎奴火冒三丈。
他亲自捧着那匣黄金往裴敦复的住所去。
她其实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想告诉他。
“好。”
薛白仓促应了离开。
他其实不相信,若他长期与李腾空来往而与李林甫你死我活,到时她会没有痛苦。
当然,正常来说,他根本斗不倒李林甫,毕竟她还准备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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