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她的异样，商渐寒薄唇轻启：“怎么了？”

程黎不好意思再多看他，别扭地看向浴室其他地方，“那个，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一下。”

不等商渐寒说什么，程黎拔腿就跑，浴室地板有点滑，她差点平地摔，幸好及时抓住了门框。

看到客厅熟悉的摆设和装修，程黎抬眼看墙上的电子钟，看到上面的日期和时间后，她愣在原地有足足半分钟。

她回到了两年前，这时的她23岁。

这个时候她收留商渐寒已经有一个月了，外婆现在住在程家，身体虽还硬朗，但经常会遭到虐待。

她必须要带外婆离开程家，要不然前世的结局还会再次重演。

浴室传来“咚”的一声，程黎猛地回神，想到这时候的商渐寒眼睛看不见，吓得快步把浴室门打开走进去。

看到只是沐浴露掉地上了，程黎松了口气，想装作自己没有把门打开，打算悄无声息地把门关上。

“之前不是你主动提出帮我洗澡的吗，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商渐寒暗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幽怨，轻飘飘传入程黎的耳朵里。

她僵在原地，头皮发麻。

她前世欺负商渐寒什么都看不到，色令智昏故意提出来的，就当是他在她家白吃白喝白住的补偿。

他在她墓前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她哪还好意思去占人家便宜。

程黎捏了捏耳垂，心虚的时候小动作就是多。

“……你现在除了眼睛看不见外，身上其他伤也好得——”

“你不是因为我眼睛看不见才提出的吗？”商渐寒狭长而没有焦距的眼眸微眯，嘴角噙着笑意打断她的声音。

程黎深吸气抬了抬下颌，径直走进浴室。

她拒绝过了，奈何人家硬塞她手里。

伺候完商渐寒洗澡，程黎额头布满细汗，把人扶回房间后，她站在客厅猛灌了几杯水。

浑身的燥热才慢慢消下去。

把人家看光摸光，怪不得他前世能对她念念不忘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