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才看到齐德海满头大汗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脸。
齐德海明显就是用了什么伤身体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从那张丝绸上面看出来点什么。
“这东西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
齐德海坐到了我们的对面,把那张丝绸放到了桌子上。
一听到这东西的年代,我们几个都瞪大了眼睛,就连齐景白,也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这东西竟然这么久了,可是怎么会出现在清朝的音乐盒里?”
齐德海沉下来脸。
“应该是有人故意藏在里面的,我发现那个音乐盒的时候,那东西被我随手放在一些杂物堆里,那都是一些不太值钱的古董,我问了家里的老人,有人曾经见过这东西……曾经出现在我爷爷的手里。”
我愣了一瞬随后在心里算了算。
齐德海的爷爷……
那就是我祖爷爷那一代的人了。
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快,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件事情之中,应该是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家里似乎见过这个音
乐盒,爷爷不让我动,说这个音乐盒很容易坏,我也对这种女孩子玩的东西不感兴趣,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音乐盒就不见了,再出现,就是在我的那堆杂物里,我当时也没有注意,看江承泽喜欢就随手送给了他。”
提起当年的事情,齐德海就是一脸的悔恨,如果不是他当年随手的这一送,恐怕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别想太多了,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我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随后看向桌子上的丝绸,再齐德海的示意之下,我把丝绸拿过来,他已经把翻译整理好,发到了我的手机中。
我越看,脸色越差。
这个方法邪门的很,竟然需要把五个月的胎儿,从母亲的肚子里剥离出来,放到陶制的罐子里面,放上朱砂,其母亲的头发和心头血,再用自己的血画一道符箓,贴在罐子上,在罐子的底下用刀刻出受咒人的生辰八字,在用受咒人的贴身衣物把罐子包起来,放到一个至阴至煞之地。
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罐子里的胎儿,就会变成血红色。
此时,那胎儿已经变成了至阴至邪的东西,却受制于施法者。
只
要施法者从此供奉那个胎儿,受咒人身上的咒术就会慢慢成熟,最终让施法者获得受咒人在阴阳方面的天赋,同时,胎儿身上这么多年积累的死气和阴气,就会转移到受咒人的身上,让受咒人逐渐的变为阴人。
看完之后我已经气得有些颤抖,狠狠的把丝绸摔在桌子上。
“你简直禽兽不如!”然而这么多年的教养,终究是没有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口吐脏话。
尽管我心里面已经把江承泽骂得狗血淋头。
“可有什么办法?”齐德海面色深沉地看着我,“以我观天君的能力,只能暂时斩断景白和那个胎儿之间的联系,如果这个咒术下的时间不过五年,我还有办法解决,只可惜现在,太晚了。”
我开始在脑海中搜寻起来。
人皮上的内容,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晃过。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我越想越着急,脑袋上都冒了一层冷汗。
“实在不行,就换命吧。”秦姑奶奶打破了,从开始的沉默,突然说道。
好像突然有一阵阴风从我身边吹过,听到这嘶哑的老人声音,我竟然打了个哆嗦。
“换命?换谁的命?”我下
意识的问了出来。
秦姑奶奶看着我。
“谁做的孽就用谁的命来换!”
齐德海全身一震,突然从沙发上窜起来。
“不行!这个办法太危险了!就算保住了齐景白的命,施展这个术法的人会九死一生,就算活下来,也会遭到生不如死的天谴!”
秦姑奶奶慢悠悠地点头,突然有些赞赏的开口。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观天君的传承还不算是没落,你竟然知道换命这个法子。”
齐德海很快冷静下来,坚定的说道。
“只有这个方法不行。”
“哪怕你儿子就要没命了?”秦姑奶奶生气地拄着拐杖。
齐德海的脸色铁青,僵硬的回头看向齐景白,而齐景白也和他对视,一双纯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感,仿佛对于自己的生死不甚在意。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们不要争了,我不是还没开口吗?”
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因为我这一句话而缓和了不少,他们两个同时看向我,使我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
我想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