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我安慰的看着齐德海。
“刚才你迁坟的时候,这几个人就跟死人一样,一脸的青黑之色,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差点就要冲过来了,但是又想起你之前嘱咐我的,不能够破坏仪式过程,强忍住没过来……”说起刚刚自己看到的场景,齐德海的心中还是后怕不已,连带着他看到四个人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大概是那东西给你使的障眼法,现在没事了。”我不知道痕迹的看了那四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紧张,再感受一下他们的气息,确定没有事后,说道,“好了,今天晚上就由我来守夜吧,你也累了那么久。”
齐德海坚持了半天,还是被我摁回去休息。
大半夜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其实我也是很累的,但我想起迁坟过程之中,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心里打了个寒颤,绝对不能让这东西出来,否则的话,恐怕就不只是观天君被这东西搅得家宅不宁。
齐德海看着我满脸的疲惫,劝了我几句,但还是没能拗得住我的性子。
也不知为何虽然刚才累了那么久,但我却半点困意也无拒绝了几个人的
陪同,我独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第二个坟墓之前。
这种场景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有的时候大伯遇上比较棘手的人家,也会在半夜的时候派上小伙计去守墓。
而我小时候调皮,有一次偷偷跟去,还被大伯抓住打了一顿,后来索性就罚我给人家守墓,那一次我还被吓了个半死,虽然知道大伯暗中在盯着我,关照我,但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鸡皮疙瘩。
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我不由得面上带着笑容,然而此时,我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有些虚弱的咳嗽声。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齐景白,不由得担心开口:“你感觉怎么样?”
说完之后,我愣了一下,随后想起附身的那东西。
齐景白现在不会还是在附身的状态吧?不然的话,我怎么能隔着那么厚的涂层听到他的声音。
想到这一点,我整个人的神色都冷了下来,决心不和那东西再说一句废话。
“怎么是你守夜?”坟墓里面传出来的,还是齐景白清冷的声音,然而此时,我却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了。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齐景白的声音又问了几句,随后就消失不见。
虽然那种
隐隐不安的感觉还是时刻地缠绕着我,但第一次的迁坟顺利过去,剩下了六次竟然都没有出现差错,虽然那东西,瞪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说出迁坟倌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但我的一颗心。总算半放到了肚子里。
“总算熬到了最后一天。”齐德海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十分关注的,尤其是在得知齐景白是由于自己的看护不慎,才导致如今的状况,他把这几天的工作全都推了,一天恨不得过来看八遍。
而我也刚刚进行过最后一次的迁坟。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齐德海疲倦的看着坟墓,和我们一同经历了七次迁坟的那些伙计和观天君,也都一脸的疲惫。
我伸了个懒腰,“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可以了。”
为了避免这些人的阳气冲撞到齐景白,虽然按照我的推测,到时候出来的齐景白也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但是为了保险,我还是把所有人都支走了。
不仅如此,我还在自己的肩头和头顶都摸上了香灰,会暂时遮掩住自身的阳气,随即一口气推开了棺材。
几乎是在我推开棺材的一瞬间,齐景白睁开了眼
睛。
“你醒了……”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懈,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棺材里面的齐景白苍白着一张脸,懵猛地坐了起来,我心中大叫不妙,连忙向后退。
“你怎么还是这个体质!”
齐景白坐起来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周围起了一阵小小的冷风。
与此同时,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什么体质?”出乎我意料的,身上带着浓重阴气的齐景白并没有向我发出攻击,而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甚至话语中的疑问,并不比我少半分。
“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个体质?”我的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没办法,任谁忙活了整整七天,几乎算得上是不眠不休,得到的结果却还是这样都会不满。
“我不知道。”
齐景白低下了眼睛,他的声音空灵,他突然从脖子上取出了我家的玉麒麟,随后摘下来递到我的面前,他身上的阴气更加浓重了,然而他本人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甚至就连他身上那些吓人的紫色尸斑,此时也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但还是犹豫的接过了玉麒麟,玉麒麟和我给他的时候并
没有什么区别,现在躺在我的掌心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奇怪的看着齐景白,他现在又是什么状态。
“你感觉还好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