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在洞穴中,四周的黑暗给我带来的是和童年时候一样充满恐惧的味道。也许长大不能改变什么,就像我,从小我就害怕这些东西,那些奇怪的东西像是缠上我一样,有事没事就出现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原本我应该熟悉了,甚至在我大姐离世后,我不得不去继承家主位置的时候,我更应该熟悉这些事情,可我那种像小时候一样埋藏在心底的恐惧从没有消失。
地上是崎岖不平的路还有数不清的碎石渣滓,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洞穴不是喷气口,而是被什么炸药,一点点炸开的。
不过好在我得适应能力倒是很不错,走着走着,就习惯了这昏暗的环境不像是刚才那样走几步就要一个踉跄。
我贴着洞穴边沿,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节奏,身上满是热汗,我背后的包放得有水壶,可在此时,我只敢轻轻地抿抿湿又润下干涩的嘴唇,大部分水放在齐景白和林松果身上的背包中,我自己这边只有一壶,如果这壶水用完,那我的情况就会很危险。
一旦我缺水,我的情况要比欧珠姑娘差很多,可能就会像是王吉安那样,凄惨地
在这里脱水中暑,然后身体中各处内脏慢慢衰竭而死,等他们几个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挂了,就是不知道外面这个季节,苍蝇会在这里繁殖吗。
我边走边漫无目的地想七想八,我没有带手表没有办法确定时间,只能在出发的时候数秒计时,在这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在我数到了18095个六十的时候,周围都没有齐景白和顾正敏他们几人的身影。
未来不让自己模糊时间,我从出发就开始在心中默默计算时间,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我数了18095个60,也就是说我走了三个多小时,我不太确定我睡了多久,但是我刚离开的时候忍着恶心看了看申文那小子睡觉的地方。
那小子就是睡觉的时候都是脱着鞋袜的,不管我们再怎么劝阻都没有用,他休息的位置都被熏得发酸臭,考虑到洞穴内没有风,那气味消散的速度要比室外缓慢,按着这个推测,他们要比我早离开半小时到一小时。
而我的步伐虽然因为环境昏暗,以及地面坑洼走得非常缓慢,但这样紧赶满赶也应该能找到他们的一些痕迹啊
。
尤其是顾正敏这姑娘,她这人走到哪里都要去做个标记,甚至有的时候那些标记我都感觉没必要,我按着她的习惯的高度摸索着在这地洞壁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她留下的记号。
我有些丧气的叹口气,走到现在我一直相信这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是被什么东西迷惑离开往洞穴的深处前进,而不是往我们离开的方向走。
会不会他们真的离开了,欧珠姑娘的情况还挺严重的,可我不想浪费时间送她离开去医院,甚至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是他们不认同这样的行为,然后带着欧珠离开了吗?
三小时之前,我压根就不会想顾正敏和齐景白两人,不过现在,三小时后,也就是现在,从哪里都摸不到的标记以及什么都没留下的痕迹,让我忍不住怀疑,我是不是太自信了。
说不定他们早就……不行,我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不能乱想,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稳住!如果他们几人是被那个用幻术的下手,那他们这时候肯定神智模糊,再往前走,那两个人不会就那么轻易地陷进去。
我在心里不停地鼓励着自
己往前走,情况还没到最坏的时候,我掀起领口擦掉满脸的汗珠,头上脖颈浑身都是热出的汗,我已经走了好久,已经很久没有喝水脑袋也是晕乎乎的,这种时候如果再不喝水,我的身体可能支撑不到哪天。
取下腰的上挂着的水壶,我看着这个水壶第一次感觉到馋和渴望,无色无味的水竟然可以像美食一般诱人,我吞下一口水,缓慢地一点点的咽下,这点水量无异于骗骗自己的身体,不过这壶里水越发少得可怜,我中这样节约这使用。
我叹着气,不舍得合上小水壶。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壶里没有水的地步,我就只能选择喝自己的尿了。
虽然水这种东西看着是平淡无奇的,但是对人来说确实非常重要。要是一个人不吃饭,好赖能支撑个七天左右,要是这个人不吃不喝,那估计也就活个三四天。
所以又不少野外求生的专家都会教导,如果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就喝动物的尿液,比如知名的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贝爷,就在没有水源补助情况下选择了喝大象和牛的尿液。
不过洞穴里没有其他让我感觉安全的动物,我还记得
以前看他又一次要去渡海的时候拔下完整的蛇皮,用自己的尿液充当自己的水源,看样子这事应该是靠谱的。
虽然尿液都是身体排出的废物,但到了这种极度缺水的时候,还是一切都要因保命为主。话是这么说,但是在我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准备要在水壶中攒一波水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看看黑色的水壶,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心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