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安果然如他说所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长宁村靠海,虽然发生过不少事件,但是村子的人还是将信将疑地继续靠着海吃饭,这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吃饭的本钱,没办法轻易割舍。
而小安这样爱好钓鱼的人更是不能轻易地放弃海,他家中有不少鱼干虾米一类的,听说我们三人来这里还没好好吃过饭,更是拿出看家本领,来做了一桌子海鲜。
吃的我们几人是肚子滚圆,摊在凳子上无力得揉着肚皮,“海边的星星看得也很清晰,饭也很好吃,阴气还少感觉很适合我们这行养老。”
“只要你能承受住这地方的湿气别的老寒腿就行。”
顾正敏伸个懒腰:“怎么会,我的适应性可是很强的,你准备把那位埋在哪里?”
我说道:“这么么,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先去睡了,明天记得早点叫我起床。”我晃悠着走到小安给我准备好的房间,别说,小安这人看着天天钓鱼有些不靠谱,不过自己家收拾得倒是很整齐,单薄的被子都晒得散发着香气。
我满足地拽着被子钻进被窝,感觉浑身又酥又软,从脚底到头顶每个位
置都安逸到极点,这可比赞助点那潮的能榨汁的被子不知道好上多少。
我睡得正迷糊,突然感觉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当我费劲地睁开双眼一瞧,竟然是那具尸骨!
它就趴在我的身上,那双腐朽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干巴的嘴唇上还带着笑意,我汗毛暴起浑身僵硬,这东西怎么会来到我房间!
它怎么老找我!就不能换个目标吗!我在心里怒吼着把这东西骂的它八辈祖宗上,可脸上表情却丝毫不动,垂着眼珠装作一副睡迷糊的样子。
我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悄悄找着红绳,可没想到那陵鱼竟然掏出个东西放在我额头上,迷糊间我看到那东西就是我的红绳,那陵鱼似乎是心情挺好,在旁边嘻嘻笑着……
也许是因为它的到来,我竟然做了场怪异的梦,在梦里我看到一个小渔村,那渔村小得可怜,随便一场风暴都能摧毁它。
有一年收获不好,渔村的人们赶到很远的海上打鱼,捞上个不人不鱼的东西,村子里的人一番商量决定放这东西离开。
谁知这东西就跟在渔船后面,有它在渔船去的海面总是风平
浪静,且总能抓到大鱼。村子的人就开始祭拜它,也不知那年,它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和村子的人说话将自己葬在哪里,之后千万不要让人靠近这地方。
村子的人答应了,然而一年又一年,所有人都忘记了它,倒是来个古怪道士一眼就看穿落水地势下埋着的陵鱼。
道士许诺用下面的东西换来村长的荣华富贵,这人虽然知道些下面埋着的曾经给村子带来安稳的陵鱼,但是比起早已死去东西,还是钱财更重。
村长帮着道士挖开落水地势的棺木,看到它怒睁的双眼恐惧之下,将它的脑袋转过取走颈椎骨……
“醒醒,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看看太阳都照在哪了?林松果都在外面等半天了!”
我被拉着手臂,迷糊地坐起身子,耳边是顾正敏的声音,眼前的梦境也慢慢退散。
没想到,这个陵鱼是知道我给他做个颈椎骨还要给它迁坟,所以手下留情没搞我么?我回头一看,那狗血红绳已经落在枕头上,绳子上面竟然还串着片颜色发灰的鱼鳞。
“你这红绳什么时候还有这个东西了?”顾正敏疑惑地问道。
我抹了把脸
:“管他呢,林松果带着棺木来了?那咱们就尽快迁坟吧。”
准备给陵鱼的位置是我当时找落水地势时候意外发现的,在我们行里叫做禽星,叫做落河火星。就在落水地势不远的位置,有座山,那旁边有条河,河中水流处有块石头。
而落河火星指的就是水中那块石头。这石头是真穴余气所结。《砂法》中讲过“凡人乡村水口涧溪河中有此奇异之石,必接大贵之地。”
而就在落河火星岸上不远的位置,就是我选择的吉地,我烧开一捆香木在棺木中挥洒几下,纸钱香烛早已准备到位,那片准备好的地更是早就暖好。
迁坟的第一铲我交给了小安,他毕竟是这长宁村的人,和陵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小安挠着头一面迷茫:“可是我们村子从没土葬,我也没见过土葬啊。”
“你这不是见到了么?你只管挖就行,剩下的我们小二爷负责。”林松果似乎应为我没有带他过来显得颇为不高兴,一直瘪着嘴,这回更是跟吃了炸药似的,对小安一点也客气。
小安倒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冲我笑笑:“那行,那我就开始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挖出第一铲土,后面的土坑就不用那么细致地挑人去挖,“你以后每天中元节就来祭拜他,平息他的怨气。”不过我瞧着这陵鱼的怨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好。”小安说道,“你们都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