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已经这么晚了,程玉文到底是去了哪里呢?”郑南疑惑地打量着别墅内部:“这地方好暗,您怎么开这么暗的灯。”
妇人脸色一边说道:“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知道要节约,这灯就能看清楚了!程小姐都没意见,怎么就你在哪里说到个不停!”
郑南微微后退一步,用手拍着胸口委屈说道:“我就那么一说,您干嘛那么生气啊?”
“哼!”妇人冷哼一声说,不再说话。
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知道程玉文在哪里吗?我们找她有重要的事情。”
妇人看了我眼,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一个保姆怎么可能会知道程小姐去哪里,那是我能管的事情吗?”
这人明明能正常说话,却偏要掉这个嗓子拖着腔调说些怪话,话里还泛着酸,让人不舒服。
顾正敏说道:“我们来找她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麻烦你帮我们和她说下。”
妇人冷漠地看着她:“我哪里会知道……今天一早她就出门了,我也不知道去的哪里,又不敢问,你们问我也没用。”
“你是看着她出小区的?不对啊,刚才那会儿我们几个人还看到她站在
路上呢,我要去拉她的时候,她突然跑掉了……”
保姆的脸色变了,她蜡黄没有光彩的皮肤扭曲一瞬间:“你们今天晚上看到她了?在哪里?”
“就在路上,你在别墅路里面都不知道她回来吗?”我盯着她的眼珠发问。
保姆冷笑说道:“人家是大小姐,懒得告诉我这些事情。”
齐景白说:“我们去她房间看下。”
这人说这话的语气,非常平淡,不像是说要去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家,也不是跟人家商量的语气。而是非常理所当然的陈述,好像他就是在通知。
保姆被他的语气震惊到,惊讶地看着这个一直沉默的男人,她估计是没有想到,这群人里,齐景白才是最难搞的。
“你说什么,程小姐不在家,她房间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保姆回过神,似乎是感觉自己刚才的反应格外丢脸,这会说话语气格外不善。
我们几个人正说着,别墅里温度突然降低,房间顶部的吊顶灯也轻微的晃动着,我拉着顾正敏和齐景白小心后退,和那个吊灯保持距离。
在我们抬头看着上方的吊灯时候,别墅的大门突然被风水汽,带着浓重
的水雾气裹进来,我们不约而同地打起冷战。
这会天色很晚,外面的温度很低,在别墅内还不感觉,这会儿门一开,那冰凉又潮又湿的水汽激的我们本身就带着潮气的身体汗毛直立。
我眯着眼打量大门位置,别墅开的是个小灯,非常昏暗,尤其是外面都是雾气,让我只能够看清楚站在外面的是个浑身黑的人影。
“玉文!”郑南开心地冲着人影喊道。
黑影听到她的声音,慢慢抬脚走到房中,大门合上接着微弱的灯光我这才看清楚那个黑影。
原来这就是程玉文,她穿着黑色的高领卫衣,白皙秀气的下巴像是怕冷似的缩在里面,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在外面徘徊了多久,她浑身湿掉透。
从黑色的卫衣上正滴答滴答的掉着水珠,还没一会,她脚边就是一滩水迹,她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穿着这身湿漉漉的衣服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玉文的眼神从进门开始就放在郑南身上,可当郑南想要靠近她的时候,这个眼神冷淡的姑娘却又绕开郑南,似乎完全不想被接近。
“你们找我有事吗?”
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被磨损
的砂纸,我心中暗暗惊叹,这小姑娘不会是每天三包烟,打从娘胎就开始学吸烟了吧。
郑南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程玉文不自在地拉着高领卫衣说道:“没有什么,有些感冒……”
“那你还跑到外面!这么冷的天气,外面还都是水雾!你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怎么全身都湿成这副模样!”郑南眼圈都红了,生气地盯着程玉文说道。
我对这两个小姑娘的友谊不是很感兴趣,就四处乱看,打量着别墅的装修,别说,虽然程玉文的父母买的房子位置不怎么样,但是这个审美倒是不错。
至少比起王文涛好不少,别墅的装修风格至少是统一的,看着协调不突兀。正当我四处打量时候,我猛然发现二楼有发黄的脸,正在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个方向!
那脸缩在一个角落里,脸色蜡黄满是周围,带着很重的眼袋,此时正长大双目看着楼下的程玉文。
正是那个保姆,她刚才不知道什么手从我们旁边离开,跑到二楼的角落里盯着。
而且看那个眼神,这个保姆似乎很害怕程玉文,我看着这个姑娘,她个子要比郑南高
上不少,不过也许是以为长个子,看着非常文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