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溥抬头看着我,眼睛瞪得很大,眼神空茫干涩,眼白处还有不少的红血色,看着非常憔悴,他盯着我,神思不属,好像透过我看到了什么极度惊恐的事情,没有血色的颤抖着。
我心中有些不安地说道:“王先生……你还好吗?”
王长溥回过神,迟钝地眨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疲惫的笑容:“没事,我继续说,王平,他高中就死了,我打听到了,他是自杀……晚上的时候,他手里拿着遗书,从学校栅栏上躺下去。”
“栅栏并不是非常尖锐,但是人下落的惯性很强,栅栏直接戳破他的肺部,他死前在上门挣扎了很久,肺部都被搅得烂糊糊的……”
我想到那个场面,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学校的栅栏我知道,虽然也是尖角,但是都没有开刃,非常的粗糙,根本就扎不破身体。
“怎么可能?下落作用力再强也不应该扎破人的身体啊!”
王长溥嘴角干巴巴地扯了一个微笑:“谁知道……死亡的时候,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那时候还是周末晚上,学校里面没有人……最后一切线索都显示他是自杀,就算在奇怪
,那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自杀的。”
“遗书呢?上面写了什么?”我追问道。
王长溥低落地说道:“我没有搞过来他的遗书,看新闻报道介绍,似乎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了……”
“这是一个出事的,过了有三四年,第二个死者出现了,郑德文……”王长溥哆嗦了下,似乎感觉到有些冷,房间内没有开空调,这地方不远处应该靠河,屋内又潮又湿阴冷,冰冷苍白的白炽灯无法驱散这阵寒意。
“郑德文,他,他是上了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去了外地,但是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他们学校组织出游,是去一个山里面,那并不是什么很深的大山,人烟很多,附近还有不少的村子。”
“他,他跟着室友一起去爬山看日出,结果下山的时候,突然找不到了,村子里的人,护卫队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差不多过来一星期,人们在山顶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他,嘴巴里面,肠胃里面都是石头,那些石头占据他肠道每一个位置……尖锐的地方甚至磨破了他的内脏……”
“那时候还是大夏天,从他失踪到找到的时候
,已经过了一周,尸体已经发臭了,满是臭味,上面长了蛆虫,苍蝇绕着他打转……”王长溥有些恶心的皱起眉头。
“但是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也是自己吃掉石头的,没有人强迫,还有那个山顶的位置,平时不少人都从哪里落过,但是没有人发现他……”
“警察没有查到吗?也许是有人将他关起来了!”
王长溥摇头:“检查过了,所有的结果都是那个人就在那片地方,没有走动过,人来人往的山上,没有人发现他快要死了,更没有发现那具尸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还有一个人,萨穆一。”
“他是五年前离世的,距离上一个郑德文出事,已经过了很多年……他是去了外地上班,他老家就在那家佛厂附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搬家,没有想到,五年前他回家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那附近有一个钢筋厂,那个厂子过年的时候里面的工人都放假休息了,萨穆一不知道怎么从哪里面进去了!”
“那片地方以前鱼龙混杂,有不少人过得都不好,会偷钢筋一类的拿去卖钱,厂子为了防止有人偷东西
,把围墙修建得很高,根本就翻不过去,四面内别说狗洞了,就是蚂蚁都过不去!那个大门也只有开门的还有几个领导有钥匙,其他人都没有,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
“萨穆一不知道怎么进去的,然后钻到储存钢筋的地方……他和王平死的时候很相似,都是布不锐利的金属扎破身子。”
“他家里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年后没几天,厂子开工了,工人看到车间里面冻成块,身上满是洞的萨穆一……”
“现在,五年后来了,下一个死者出现了,江承运也死了,死因也是自杀……自杀,他妈谁自杀是这种方式?!”王长溥提到江承运德死完全绷不住了,他疯狂地骂着脏话,揪着自己的头发,神经崩溃,鼻子上的眼睛别扭的挂着。
我出声劝道:“王先生,你先不要着急,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在你小时候,王平,郑德文,还有萨德一,江承运,这几个人都没有看到那只眼睛,只有你看到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我会比他们死得更加凄惨吗?”王长溥苦涩地笑着。
“按着正常来说,你是最先看到了不应该看到
的东西,也应该是最先出事的,但是按着你说的,你回到家,然后听到外面有伙伴叫你的声音,他们让你开门,但是当时你没有看门,事后问你的几个朋友,他们都不承认说之后去你家找过你……”
王长溥愣愣地说道:“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