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淡淡道，“有些事没想明白，所以出来走走。”

这是李莲花第一次从张忍冬身上感受到难过的心绪。他被她的难过扰了心神，说出了有些逾越距离的话，“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

张忍冬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两人隔着十步距离相对而立，一人倾身，一人背手，却再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好好休息吧。明日施针换血。”

张忍冬转身欲回房。

李莲花心中惊惧再无睡意，急急唤住她，“等下，换血之术于你可有碍？”

她停下脚步，摇了摇头，“会些许难受，但无性命之忧。你我交情，不至于我以命换命。”

她诚实得有些直白，他不禁笑了，胸中郁气稍减，“那怎么这么急？”

“你拖不了太久，我还有事。”

意思是换血之后便是分别。他窒了一下，恍若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淡笑道，“好的。”

他目送她回了房，依稀听到她脱鞋上床，声量渐小，应是睡着了。许久之后，他也关了窗躺回床上，依旧神思不属，难以入眠，再度起行步于中庭。

好在有虫鸣相伴，也不算寂寥。抬头望月，本是星汉灿烂的美景，李莲花却眼神一凛，闪过不安。

西侧的金星遮蔽住昴宿，竟是太白食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