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说得通了。张忍冬就是仓加忍冬,她的师傅就是十五年前失踪的天师。
叶生痕书房里挂着的那张捕鱼图,想必是她师傅隐居碧波山时的画作。密室里莫名其妙存着的金银花种子,西贡国花金银花,别名忍冬。
所以她才急着回兹罗,所以她才说不必去寻她。
笛飞声皱眉看着失魂落魄的李莲花,抬脚走了过去。寒光一闪,笛飞声迅速斜身避开。
钧天刺扎入右侧石壁,石壁裂开缝隙,足以见出暗器之人的身手不凡。
笛飞声歪歪头,见着来路处作戎服打扮的十余人,对李莲花笑道,“可以试试你功力恢复得怎样了。”
对面为首那人十分眼熟,正是那日给他们带路去浒坊的仆人。不出所料,有内应的存在,才能将水晶棺材内的尸体搬出秋霖阁。
方多病一脚将地上的木簪踢给李莲花,“再试试我这扬州慢加上多愁公子剑如何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捡起脚下的木簪,将长发绾好,恢复了如常神态,从腰间懒洋洋抽出佩剑,
为首那人见三人一派气定神闲还语出不屑,冷笑道,“看你们能嚣张得意到几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今天我也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
来者众多,石室狭窄,纵然武功盖世又如何,他带的人挤都可以挤死这三个人。
说罢,从袖中甩出细丝缠缚住李莲花的剑。
李莲花点头赞赏道,“嚯,武功不错,你就是用这个杀死叶生痕的吧。”
叶生痕死于书房,必是秋霖阁内熟人作案。其颈侧血管被割开,却不是剑伤,想来就是这细丝割喉毙命。
来人不爽于他那副调笑模样,见他不出招式,只与他的天冰丝僵持,便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看来富贵迷人眼呐,不知扶持仓加羽涅的人许了你多大的荣华富贵让你背叛昔日旧识天师。”
提到天师,那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怎知我与他是旧识?”
“能知晓秘宫一事还能被安排进秋霖阁的人,估摸着是当年跟天师一同出宫的人吧。可惜天师错信你了呀。”
那人啐了一口道,“那扶不起的烂泥,当真以为大家都像他一样淡泊名利,还胆敢对女帝生出二心,死是必然的。我与你这将死之人废话作甚,受死吧!”
手一挥,身后的人齐齐涌上。
李莲花转头看了看笛飞声,又看了看头顶天光。见笛飞声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李莲花不情不愿地以剑指天,无奈地道,“我说笛盟主,我才恢复内力,这种耗费内力差事应该你来做才是。”
话音刚落,遮天蔽日石块便被崩开,石室内一片光亮。
刚刚冲过来准备砍杀三人的众人纷纷捂眼。
等他们回过神来,三人已立于洞外高地。李莲花对着洞内众人歉然道,“对不住了,这下轮到我们瓮中捉鳖了。”
说话间,李莲花随意地拍了拍袖间尘土道,“我去通知老夫人带人来。阿飞方小宝,这儿就交给你们了。”
“李莲花,你又偷懒!”
李莲花才不管身后方多病的指责,婆娑步行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