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在搞什么哑谜?他能联系上你?”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江承泽一眼就看出了我大伯的笔迹,直接问道。
我摇了摇头,把信封连同这里面的信纸一起烧毁。
大伯做事向来缜密,只要他想,我是绝对不可能从这信上找到什么线索的,与其这样倒不如烧了,以免留下之后被有心人看到,再起什么事端。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有些颓败的瘫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疲倦。
“他和我三叔莫名其妙的失踪,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全,但现在看来,我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被我大伯看在眼里。”我说道,心里越想越不舒服,甚至有些生气。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他们两个人要单独去办,又搞了那么一出失踪,让刚刚接触迁坟倌的我手忙脚乱,还要派人去寻找他们,一天天过得战战兢兢。
想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的火。
“你也不要生气,或许你大伯有什么苦衷,担心什么的就不用了,别看你大伯平时那么沉稳,他心里面的小九九可不比你三叔少。”齐德海有些打趣的说道。
我
也因为齐德海轻松的语气放松了几分,转而想起信纸上的内容。
“这应该是我大伯给我的提示,他是想让我自己想出来,这个题是一定不难,因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送过来这个消息,就一定是想救齐景白,但是他人又不出现,却又能传过来消息,说明他现在虽然有一定的麻烦,但还不是那么危险……”
我习惯性的在客厅里面来回的走,嘴巴里不停的分析,这是我思考之时养成的一个习惯。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墙壁,面前挂了一张古欧的油画,是一位金发碧眼的贵夫人。
“我知道了。”
“你想到了什么?”齐德海他们看着我走来走去。心也跟着我提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他们。
“我小的时候,大伯给我讲的那些睡前故事,大多数都和迁坟倌有关,其中有一个,我的印象最深,据说,是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迁坟倌,是给犯了禁忌的人家迁坟的。
但有的时候,他们也会碰到例外。
在以前的那个年代比较落后的地方,还会遗留着一些从古代留下来的陋习。
比如说,家里边的老人到了一定的年岁,就
会到山上定好的坟墓里呆着。
老人的子女每天去送一顿饭,而老人也每天在墓口放一块砖。
什么时候这个口子被堵上了,也就什么时候是老人的死期。
这个习俗很悲哀,是饥荒战乱年代中逐年形成的。
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
就连我大伯也没有想到,他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够见到这样的墓穴。
那是一个由石砖垒成的一个半圆,死者就躺在里面。
大伯赶到之时,里面的人已经被封了七天。
这七天里面老人的子女也不知道老人的死活,可家里却不停的发生怪事,刚开始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直到老人的孙子辈,有一个小男孩摔到井里面没救上来,这家人才急匆匆的找人来看。
我大伯当时也是路过那个村子,听说有人要看事就随手一帮。
在我大伯的口中,这种墓,是活人墓的一种。
要阴不阴,要阳不阳。
墓里面的人彻底死透的那一刻,怨气挟杂着阴气,会把那一片地方都变成一个阴煞之地。
最后我也不知道大伯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他说的过程并没有那么详细,而我现在,也只隐约记得,他是用迁
坟之术……据说当时,还把老人的一个儿子埋在地里面,七天七夜。
俱是因为,老人在被封上的那一天就死了,这本没什么,并向那个地方沿袭这个陋习,已经很长时间了,可问题就是,老人的子女忘了给老人送最后一顿饭,这老人死了也没有做个饱死鬼,怨气横生。
老人的儿子被我大伯埋在地里面,只给了很少的水和食物,整个人出来的时候瘦了一大圈,据说身体也不好了,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老人的儿子,体会这七天当中,老人的绝望无助。
毕竟二者之间还是有直系的血缘,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我将这个故事讲出来。
随后就看到面前的几个人,一脸深思。
我也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我知道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说话的,竟然是秦盛轩这个外行人。
“你大伯给你这个提示,再联系起你们家的迁坟术,这不就是让你把齐景白埋在地里面,七七四十九天,让齐景白体会那个胎儿的痛苦,肖掉胎儿的怨气